海牙街头这两天的热闹劲儿啊，比马尼拉的菜市场还喧腾。您猜怎么着？一位七十九岁的菲律宾老爷子愣是把国际法庭的门槛踩成了戏台子——这边厢举着亡者照片哭天抢地，那边厢扛着正义大旗骂声震天，中间还夹着十几国记者的话筒摄像机，知道的这是国际刑事法院开庭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剧组在拍《权力的游戏》热带番外篇呢。

要说这杜特尔特老爷子也是个人物，当年在菲律宾当总统时，凌晨三点带着特警队扫毒那叫一个雷厉风行，毒贩子听见他咳嗽声都能吓得尿裤子。如今卸了任倒好，哮喘药盒往法庭桌上一摆，眼睛一闭耳朵一关，管你法官问什么人生大道理，人家愣是给你演了出"老僧入定"。您瞅瞅这气定神闲的架势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达沃市海边晒太阳呢，哪像是被二十多个国家联名起诉的"反人类罪"嫌疑人？

拘留中心外头早炸了锅。两百来号人分两拨隔着五十米叫阵，这阵仗比我们胡同口早点铺抢油条的场面还激烈。反对派举着黑白照片哭诉冤情，那些相框里的小伙子姑娘们，都是禁毒战争里没来得及上法庭就吃了枪子儿的。有个戴头巾的大妈攥着喇叭喊得青筋暴起："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善茬！当年我家儿子就在街角卖了个打火机，让扫毒队当接头暗号给崩了！"这话听着邪乎，可您到马尼拉的贫民窟转一圈，十户人家有八户能掏出张泛黄的遗照。

支持者那边也不含糊，有位光着膀子的大哥把国旗纹在胸口，举着自制标语牌吼得地动山摇："没有杜爷清毒窝，你们这些穿西装的早让瘾君子抢了公文包！"这话倒是在理，想当年马尼拉金融区的白领们下班都得组团打车，如今能半夜独自吃烧烤，还真得念老爷子这份功劳。两边阵营你来我往吵了六个钟头，荷兰警察握着警棍直挠头——这帮热带来的客人嗓门比阿姆斯特丹的自行车铃还刺耳。

要说这事儿的荒唐处，还得扯到三年前菲律宾退出国际刑事法院那档子旧账。当初杜老爷子大手一挥说"咱不跟你们玩了"，谁能想到现总统马科斯转手就把自家前领导给卖了。法庭上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律师急得直拍桌子："我们2019年就退群了！您这跨国抓捕跟强买强卖有啥区别？"法官捧着章程装聋作哑，那本《罗马规约》都快被翻烂了也找不着合理说法。要我说啊，这国际法有时候就跟菜市场的秤似的，全看掌秤的想让哪头沉。

这会儿最忙活的要数杜家大小姐莎拉，副总统的位子还没坐热乎，亲爹就让人弄进荷兰的临时牢房。这姑娘也是个人物，三天时间搞出三招杀手锏：先是从全国搜罗了二十个铁嘴铜牙的大律师，这些人的本事了得，黑的能说成灰的，灰的能说成透明的；接着在社交平台直播老爷子的药盒子，那瓶瓶罐罐上密密麻麻的菲律宾文说明书，配上悲情音乐，硬是把支持率从三成八哭到了五成二；最后一招更绝，号召十万民众穿红衣上街，马尼拉主干道让红衣军堵得水泄不通，天上无人机拍下来，活脱脱一副流动的辣椒酱泼墨画。

这场面可把现政府急得跳脚。要说马科斯总统也是不容易，既要防着棉兰老岛那帮嚷嚷着要独立的地方武装，又要盯着军方那笔三亿美金的糊涂账——本来该买战斗机的钱，愣是让贪官吃回扣吃成了十七万大兵的暴脾气。最近港口还堆着三十五万吨黄香蕉，中国那边暂停进口的消息传来，果农们抡起熟过头的香蕉就要往总统府砸。您说这当口逮了前总统，不是自己往火山口里跳吗？

国际上看热闹的也不消停。美军航母前脚刚离开黄岩岛，后脚海牙的逮捕令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精准送达。中国海警船在仙宾礁的汽笛声那是隔着南海都能听见，外交部的表态更是妙得很："反对司法政治化"，这话说得跟太极拳似的，柔中带刚。倒是杜老爷子在香港留下的那句"中国从没逼我干脏活"，让某些想挑事儿的国家脸上臊得慌。

眼瞅着九月二十三号二次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，拘留中心里的杜特尔特倒是淡定得很。听说他天天在单间里练八段锦，狱警送饭时还跟人唠马尼拉的雨季是不是又淹了菜市场。女儿莎拉在记者会上抹着眼泪说"我爹早做好了把牢底坐穿的准备"，转头就有人看见她的竞选团队在棉兰老岛偷偷拉票。这政治家的眼泪啊，比菲律宾的台风预报还不靠谱。

街边卖椰子的老吉普尼司机说得最通透："总统们打架，爆胎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拉车的？"这话在理，马卡蒂金融城的股票跌得比椰子价还快，小商贩们交保护费的手倒是越伸越长。Z世代的小年轻举着手机拍水炮车，他们哪知道镜头里的不是网红素材，而是一个国家在现代化迷宫里跌的跟头。

如今海牙法庭成了照妖镜，照出禁毒战争的功过就像马尼拉的天气——同一片乌云，有人看见的是甘霖将至，有人瞧见的是暴雨成灾。那些举着遗照的母亲和挥舞国旗的汉子，哪个不是掏心窝子觉得自己在守护正义？只是这世间的对错从来不是非黑即白，倒像菲律宾的芒果，熟透了甜得发腻，青涩时酸得倒牙。

拘留中心墙外的喇叭还在循环播放双方口号，混着南洋湿热的风，把"正义"、"人权"、"主权"这些大字眼都吹得走了调。杜特尔特的药盒子静静躺在证物柜里，那些治疗哮喘的白色药片，不知能不能治好这个国家深入骨髓的政治哮喘。倒是港口的香蕉一天比一天黄得透亮，像极了这场世纪审判的结局——熟透了，就该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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